跨界太极学术 | 吴承学:中国文体学:回归本土与本体的研究
中国文体学:
回归本土与本体的研究
吴承学:《中国文体学:回归本土与本体的研究》,《学术研究》,2010年第5期 | ||
[摘要] 中国文体学研究的兴盛意味着中国文学研究内部已出现一种自觉的学术转向, 即对中国本土文学理论传统的回归和对古代文学本体的回归。中国文学与西方文学的重要差异, 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不同文体体系的差异,这种差异决定了中国文学样式及其发展的特色,也决定了中国文学的研究范围、研究方式之特点。 中国文体学不仅仅是文学的体裁问题 而是古代文学的核心和本体性问题,因此,中国文体学的研究是开放的。 中国古代文体谱系的结构与观念、与之相关的文体价值谱系、文体学的跨学科研究、传统文体的现代转化等,都是中国文体学可开拓的学术研究空间。 [关键词] 文体学 本土 本体 文章学 研究空间 [中图分类号] I206.0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7326 (2010) 05-0125-05 |
清代纪晓岚在评论《文心雕龙·通变》 篇时说:“齐梁间风气绮靡, 转相神圣, 文士所作,如出一手,故彦和以通变立论。…… 盖当代之新声, 既无非滥调, 则古人之旧式, 转属新声, 复古而名以通变,盖以此尔。”[1]P1077如果撇开《通变》具体的时代背景,那么纪晓岚所说的“古人之旧式,转属新声”的情况在中国文学史与批评史上,倒是不乏这种“通变”之例的。
新时期以来,中国文体学之兴盛,不免让人想起“古人之旧式, 转属新声”这句话来。文体学,并不是从西方传入的新学术,本来就是中国 “古人之旧式”。“以文体为先”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与文学创作的传统与原则。历代学人不断强调:“文章以体制为先”、[2P294]“先体制而后工拙”[3]P765、“论诗文当以文体为先,警策为后”、[4]P459“文辞以体制为先”、[5]P9“文莫先于辨体”、[6]P80“凡为古文辞者,必先识古人大体,而文辞工拙又其次焉”。[7]P504中国文体学成熟相当早,《文心雕龙》在文体学方面已经相当精深而有体系,此后的文体学可谓久盛不衰。但近代以来,西学东渐,中国文体学日益式微,甚至成为被人淡忘的知识。从上世纪80年代起,在新的学术意识的推动下,文体学研究成为古代文学研究的新视角之一。近年来,文体学研究越来越受到中国文学学术界的重视,成为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前沿学术领域和倍受关注的学术热点。中国文体学研究的兴盛有当代文化的催化背景:新时期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对于文体的重视与实验、西方文体学理论的译介与传播对古代文学研究的文体意识自然有影响,而更根本的原因则是出于古代文学研究的内在要求与自然趋势。
中国文体学研究的兴盛具有丰富的学术史意义,意味着中国文学研究内部已出现一种悄然而自觉的学术转向。简要地说,中国文体学兴盛,标志着古代文学学术界的两个回归:一个是对中国本土文学理论传统的回归,一个是对古代文学本体的回归。
中国文学与西方文学的重要差异,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不同文体体系的差异。中国文学其实是“文章” 体系,它是基于礼乐制度、政治制度与实用性的基础之上形成与发展起来的,迥异于西方式的“纯文学”体系。这种差异决定了中国文学样式及其发展的特色,也决定了中国文学的研究范围、 研究方式之特点。近代以来,随着西方文学观念的不断输入,在中国文学史研究中所谓 “纯文学”观逐步占据主流地位。 文学史家所理解的 “文学” 逐渐向欧美近代所谓“纯文学” 靠近, 文学体裁主要限定在诗歌、散文、小说、 戏剧之中,离本土传统的“文章”实际愈来愈远,由此也影响了对中国文学史的整体与局部的理解与阐释。这种西化的影响有其正面和积极意义:大量被传统文学观藐视和排斥的文体如小说、戏曲作品进入文学史,这是重要的发现和拓展。但是又出现了削足适履之弊:一些在历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并曾受到重视、具有本土特色的传统文学作家和作品则被搁置甚至排斥。这是从传统走向现代所付出的代价与教训。尊重古代文学的历史事实,回到文体的历史语境,将文学观念和理论建筑在具体文学史实之上,回到中国 “文章学”来发现中国文学自己的历史,尽可能消解自新文化运动以来套用西方文学分类法研究中国传统文学造成的流弊——这是近年来中国文学研究源于自身需要与反思所形成的重要发展趋势,也是中国文体学兴盛的背景。
文体学不仅仅是文学的体裁问题,而是古代文学的核心问题,也是本体性问题。中国文体学的“体”,是一个典型的中国本土文学概念,它是指文学艺术赖以存在的生命形式,具有极大的包涵性与模糊性。“体”兼有作品的具体形式与抽象本体之意,是形而下与形而上的有机结合,既有体裁或文体类别之义,又有体性、体貌之义;既可指具体章法结构与表现形式,又可指文章或文学之本体。在西方文论中,“文类”、“风格”与“形式”词义各异,在理论上,分工明确,在中国古代却统一在“文体”之上,“体”是本体与形体之奇妙统一。“体”是一个无法完全用英文对译的概念,“style”、 “genre”、“types of literature”,这些只是“体”的部分意思,无法完全对应。所谓对古代文学本体的回归,就是要突出中国文学特有的语言形式与审美形式的特点,从中国文学固有的“文体”角度切入来研究中国文学。
当文体学研究成为学术热点的时候,也就是需要我们冷静思考的时候。 目前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倾向,有些学者,尤其是年轻的学生,把文体学片面地理解为文章体裁或文类,而在传统文体之中,又比较刻意地寻找一些偏僻的文体来研究,这当然是有必要的。但我们绝不能满足于此,更不能形成一种主流风气。 我们要防止文体学研究走上烦琐与生僻之径,向往更为通达开放的学术胸襟,更高的学术境界,更开阔的学术视野。中国文体学的研究是开放的, 具有很大的学术研究空间。
刘勰 《文心雕龙》已经为我们确立了早期文体学研究的经典研究模式, 而明代的《文章辨体》、《文体明辨》、《文章辨体汇选》等又大体勾勒出传统文体的研究范围。前人的研究成果,一方面留给我们一笔巨大的古代文体学理论遗产,同时,也为我们的研究设置了超越的高度与难度。正如一位禅宗大师说的:“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我们就算把《文心雕龙》与《文体明辨》 等著作所论述的文体都研究个透,也只达到基本掌握和理解古人知识的程度。刘勰《文心雕龙·通变》中“若乃龌龊于偏解,矜激乎一致, 此庭间之回骤,岂万里之逸步哉!”文体学研究也不能局限于片面的理解,固守一成不变的模式。 我们向往的是“万里之逸步”而不是“庭间之回骤”。中国文体学研究是为了从中国古代文学的本土实际出发,解决中国文学史问题而进行的,而不是钻牛角尖式的,或者为了所谓的“填补空白”而研究。我们的文体学研究,不能只满足于前修未密,后出转精的研究,我们更向往在学术领域上的开疆辟壤,有更多的“自主创新”的原创性工作。
回归本土与本体,并不意味着满足于回归到“旧式”那里去。我们强调回归到中国文化与文学的原始语境与内在脉络,同时又不能也不可能排除现代意识。西哲曾云:“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虽然,中国文体学之复兴,为“古人之旧式,转属新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作为“新声”的“旧式”已经完全不可能与古代的文体学相同。我们要站在21世纪学术高度来研究中国文体学,回到中国文体的历史语境,但又不仅仅是要回到刘勰等古人的理论,同时必须具有当代的学术意识,反映出当代的学术眼光、学术水平与境界。
中国文体学仍具有很大的研究空间,中国文学特有的语言形式与审美形式, 如体裁或文体类别、体性与体貌、章法结构与表现形式等,这些当然都是中国文体学研究题中应有之义。与此相关,还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思考。以下略举数例,加以说明。
中国古代的文体谱系的形成与结构、方法与观念,这是一个很重要但仍模糊不清的问题。光是要弄清楚古代文体的命名与分类方法就非常复杂。罗宗强先生曾说:“决定文体生成、 定名和发展的,都不是单一的因素,又对于古人文体观念的理解与评价,也乱如理丝。”他认为,文体的定名涉及体裁与体貌两大类,其中又包括体裁定名与体貌定名、体貌定名与体裁定名之关系、文体定名涉及的文学与非文学问题。[8]中国古代文体分类究竟有无一种统一的内在标准?事物的分类本来是一种逻辑活动,假如按照西方的文学理论,文体分类应该始终贯彻着一个逻辑标准,揭示文体之间内在的逻辑层次与本质联系, 所以必须有统一的文体分类规则。但是古代文体分类的标准确是比较模糊的, 有些是从功能来分的,有些是从功用来分的,有些又是从表达方式或形态来分的,文体之间又有互相交叉、甚至矛盾之处。奇怪的是,这样的分类法在古代并没有产生多少混乱。如何看待这些现象?
与文体谱系相关的是文体价值谱系,这也是与西方完全不同的。正如中国古代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古代的文体与文体之间也存在着尊卑等级之分,作为文学风格的“体”也有审美价值品位的问题。中国古代的文体价值谱系大致是由实用与审美两方面原因形成的。一方面,由于早期古代文体的产生与礼乐制度密切相关,文体使用者的身份、文体使用的场合与实际功用具有尊卑之分,受此影响,文体也就有高下等级。 所以,在中国文体价值谱系中,小说、戏曲自然不能与诗文相比, 而诏、策、奏、启等等实用文体内部之间, 也存在着不同价值的序列。值得一说的是,那些运用场合与对象越神圣与尊贵的文体,也越讲究语言形式典雅之美,尽管它是实用文体。另一方面,古代的文体价值谱系表现出古人的审美观念。在他们的观念中,文体有古近、正变、雅俗、高下之分。如文体正变高下的观念,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所积淀的审美理想,这就是推崇正宗的、古典的、高雅的、朴素的、自然的艺术形式, 相对轻视时俗的、流变的、繁复的、华丽的、拘忌过多的艺术形式。[9]P429从这方面来讲,文体学研究应该与审美结合起来,它所反映的是中国人深层的审美理想。
中国文体学研究回归文学本体又不可能只局限于文学学科之中,它需要有更宽阔的学科背景,有时也需要跨学科的研究。如果我们承认文体谱系与礼乐制度、政治制度密切相关,那么,一系列的论题也就相应而生。比如: 先秦的礼乐制度与文体产生、秦汉政治制度的建立与文体谱系形成、历代政治制度的变迁与文体演化、举士制度与文体演化……这些都有待我们去探讨。文体学不但与历史学相关,有时也需要用哲学的眼光来考察。比如,古代有一种文体叫“诸言体”。《文体明辨序说》“诸言体”:“自宋玉有《大言》《小言赋》,后人遂约而为诗。诸语、诸意,皆由此起。”[10]P163六朝人主要是写 “大言”与 “小言”,如萧统 《大言》、 《细言》,沈约、王锡、王规、 张缵、 殷钧都有 《大言应令诗》、 《细言应令诗》, 这种诗体是从宋玉的 《大言赋》、《小言赋》而来的。 这种文体的特点就是夸张与谐趣, 所以徐师曾称为“诙谐诗”。如果仅仅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这种文体并不重要, 属于“大雅弗取”的“杂体”。①但是如果我们进一步从哲学的角度来看, “大言”与“小言”其实是有丰富的哲学意蕴的。诸言体的文体渊源,可以追溯到先秦的哲理论题。“大”“小”之辩是先秦时代一个常有的话题。如 《晏子春秋》卷七《外篇第八》中,晏子以形象和夸张的话语回答景公“天下极大”之问:“足游浮云,背凌苍天,尾偃天间,跃啄北海,颈尾咳于天地乎, 然而漻漻不知六翮之所在。”又回答“天下极细”之问:“东海有虫,巢于蚊睫,再乳再飞,而蚊不惊。臣婴不知其名,而东海渔者命曰焦冥。”[11]P514洪迈 《容斋随笔·容斋续笔》 卷第十三 “物之大小”, 谓 “列御寇、 庄周大言、小言,皆出于物理之外”, 又引释氏“语大”、“语小” 之说, 最后引用《中庸》“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 语小,天下莫能破焉”, 评论道:“明白洞达,归于至当,非二氏之学一偏所及也。”[12]可见语大、语小不仅是修辞问题,对于极大与极小的描述是古人的哲学命题,而这个命题正反映出古人对于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的理解,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小言”,就有特别而重要的意味。
文体学与语言学也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比如,我们从《说文》与《释名》 等语言学著作对于文体词语的解释中,就可以比较准确地理解汉代人的文体观念,也可以看出刘勰 《文心雕龙》 文体学的语言学渊源。 出土文献中的文体史料也值得注意。 比如,问答体是春秋战国出现的一种著书体例,这方面就有大量出土的文献提供准确而丰富的史料。马王堆帛书中的《黄帝外经》、 《十大经》、《伊尹》等,都是用的问答体。银雀山竹书中的《孙子兵法》 有吴王阖庐与孙武问答之辞,《孙膑兵法》多为齐威王、田忌与孙膑问答之辞,《六韬》托言太公与周文王、 周武王问答之辞,《晏子春秋》多为齐景公与晏婴的问答之辞,《尉缭子》多为梁惠王与尉缭问答之辞等等。②可以看出,春秋战国时期,以问答的形式展开理论探讨与叙事,是一种流行的文化。 这种形式后来明显地遗存在汉赋的宾主对问,及解嘲、论体文中的解、难等文体中。
中国传统文体的现代转化是一个沟通古今文学的关键,其中折射出语言、文学、社会、政治、体制的种种巨变以及中西文化的冲突。文体与语言变化,或者说近代以来的文体转换,这是一个极大的题目,也是很有意味的。社会制度、社会生活、价值观念的变化,以及文白的转换, 势必反映到整个文体谱系的重新编定。在这方面,近现代文学史家已经先开风气了。陈平原教授早在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 已成为这种研究的代表性著作。夏晓虹教授近年则从文学语言的角度, 考察晚清至“五四”的文章体式的流变。她所重点关注的是 “晚清文界革命的发生、新名词的输入、报章文体的出现,以及拼音化与白话文运动的兴起、 白话文(包括政论文与学术论文)的书写,对于‘五四’文学革命、国语运动、 现代文体意识,以及现代散文与论说文走向的意义”,由此从整体上考察“从晚清到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文章观念与白话文变迁”。[13]913这充分地反映出近现代文学史家在理论上的敏感。中国传统文体的现代转化是一个富有理论意义与魅力的学术话题。其实,有些看起来完全是新创的当代文体, 仍可能与古代文体有某种若近若远、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文革” 时期全国各省市成立革命委员会时给毛主席的 “致敬电”,这是特定时期的特有文体,曾全国风靡,万口争诵,其影响之钜,一时无二。“致敬电”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赞扬谀美之辞,那种夸张、排比、铺张的修辞,就含有中国古代文体的某些文化基因。那些“致敬电”的写作者未必接触过古代的章奏、贺表、捷报等文体,但这些文体所具有的封建精神的文化基因却在标榜“革命”的“致敬电”中不知不觉地泄露出来。
中国文体对于域外文学的影响,也是一个有趣而有用的话题。在亚洲汉文字圈中,中国古代文体曾经影响了日本、韩国、越南等国家,差不多所有的文体都在异域留下踪迹,对这些国家的政治、文化与文章之学打下深刻的烙印。这是中国文化影响史的重要而且实在的部分。当然另一方面,从域外汉文化的文体学及其相关史料,也可以反过来考察中国文体学的历史。在中国本土一些已经失传的文体和失佚的文体史料或许可以从异域找到,“礼失求诸野”,岂空谈乎?
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传统文化学术界基本上是以被动的姿态接受西方文化的, 甚至受到其冲击和裹胁。在巨大的压力之下, 许多有识之士主张坚守中国文化立场,而有所通变,以回应挑战。中国文体学领域也是如此。光绪二十七年(1901)夏天,当时的文体学家王兆芳开始写作《文体通释》一书。他在一封与国学大家俞樾的信中,谈到写作此书的设想时说:“今者西术与我学争,我若固守专家之师承,而儒道反不振。兆芳以为学通天地人而考道于古圣贤,譣道于事物,祖述不摇,引申不已。使我儒道之大,足以抵西术之长,而西术之长不足以抗我儒道之大。若是亦善守师承者乎。”[14]P1他的理想是以对传统学术的“祖述”和“引申”、师承与创新来抵御西方学术的巨大压力。而事实上,在此后近百年间“我学”一直无法与“西术”相抗, 这当然有复杂的政治文化原因。而在今天,离王兆芳写作《文体通释》又过去一百多年了, 世事桑沧,对于中国学者而言,经受过百年的文化冲击,已逐渐重拾自信心。这就是:坚守中国文化本位立场又不抱残守缺;接受西学的影响又不全盘西化。 鲁迅说:“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15]P56这是百年前先贤标举的文化理想,至今仍是我们的目标。
注 • 释
小 • 编 • 攻 •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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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清]沈德潜《说诗晬语》说:“杂体有大言小言……近于戏弄,古人偶为之,然而大雅弗取。”见《原诗一瓢诗话说诗晬语》,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249页
②参考《座谈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一文中史树青先生发言,《文物》1974年第9期
参 • 考 • 文 •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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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宋] 王正德. 余师录 (卷二, 引王安石语) [M] .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第 1480 册.
[4] [宋] 张戒. 岁寒堂诗话 (卷上) [M] . 丁福保. 历代诗话续编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83.
[5] [明] 吴讷. 文章辨体·凡例 [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8.
[6] [明] 徐师曾. 文体明辨序说 (文章纲领·总论, 引明人陈洪谟语) [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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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明] 徐师曾. 文体明辨序说 [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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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鲁迅. 文化偏至论 [A] . 鲁迅全集 (第 1 卷) [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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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肖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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